#是的世界观比较特殊,重身份不重性别#
#可能有点颓,但是是he没错。#
#人物属于虫爹ooc属于我。#
5】
喻文州虽已是个角儿了,其实攒的钱也没多少,住所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二楼房间而已。他上了一节楼梯一转,自己门前站着个人,怕是什么抢劫的,正要下去,下意识再瞟一眼,心下一半沸腾一半发凉。
是王杰希。
哪怕这么长时间了,王杰希已不再是喻文州熟悉的少年身形,可喻文州还是再一眼认出了他。
“文州?”这么一顿,王杰希也看见了,缓缓迈了几步出声。
“王将军?”喻文州温和笑着迎上几步,“来拜访文州住所吗?”
喻文州话一出,两人之间便疏远开来,看似用了拜访的词,却是冷淡得很。
“文州……”王杰希轻皱皱眉再上前一步,肃然的面容暴露在月光下,他叫了这一声名字,却终是无言,只得就这样凝视着眼前的人。
喻文州瘦了,清瘦得让人心疼,喻文州给自己戴上了面具,假的让人又怒又怜,最终都在王杰希心里化成一汪酸涩。
王杰希情愿喻文州骂他,哪怕是说恨他很得紧,哪怕是再也不见从此陌路,却不愿看见喻文州戴着这样一个面具站在他面前。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,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有资格摘下面具的人了。
喻文州笑了,在王杰希的凝视下几乎称得上是灿然地笑了,轻轻地笑出了声,又渐渐停下,带着微笑看着王杰希,几乎一字一顿地说,“文州不过一介戏子,将军独身一人来此恐有不妥,将军请回吧。”
然后他上楼,同王杰希擦肩而过,头也不回地走向房门,脸上还挂着刚才的微笑。
“文州。”王杰希没有转身,有又一次轻轻叫了喻文州的名字,喻文州脚步一顿。
“七年前,是我父母。”王杰希顿了顿,“但我也有错,对不起。”他不敢说挽回的话,更不敢进一步打破喻文州现在的生活。
喻文州开门,淡淡回他,“不必了。”而后是“咔哒”一声,门落了锁。
盐分过度的水滴无声地碎裂在地面上。
是这样吗,王杰希。
你只有一句对不起吗。
6】最黑暗的时候是黎明,月亮下坠,昏黑渐渐占领了整片天空,太阳的光被挤在死角里,天空像是厚重的布,蒙在房屋上,街道上,和每一个清醒的人的头上。
喻文州坐在窗前,已一夜未动,更来阖眼。
“小喻老板。”
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,可是喻文州从来也忘不掉,每一句话都如此清晰。
“您也知道,我王家世代是军官,杰希他呢,又是这一代唯一名男子。”
“其实他若真喜欢男人,我也没办法,毕竟是自由恋爱。”
“可是小喻老板,您说他以后必定是会继承父业的,可怎么跟戏子结婚呀?”
“我呢,也这么跟杰希说了,他呀……”
“他已经同意了。”
喻文州垂眸攥紧衣角,指节有些泛白。那时他又是怎么回答的呢?
是了,他根本不肯信,也倔强的根本不愿听,只觉得既是喜欢,为何要放?
可是后来他就再也没见过王杰希。
他只有一封信,一封印刷着”分开吧”的信,连手写都不是。
也听说过王杰希过年时会回来,但就算从早到晚的等,也没见过他一面,甚至连叶修都见不到他。
七年间的许多个夜晚, 喻文州都梦到王 杰希说结束了,我们分开吧。直到在戏台下看到了王杰希,他再也没做过那个梦。
可是,又该怎样面对王杰希,喻文州着实无措而茫然,他知道王杰希那时未必想分开,但现在,王杰希真的承了父业,而他也能却是还是个戏子。凭什么去说一句喜欢呢?
喻文州轻巧地靠在窗框上,看着天空一角透出的亮光,自己对自己叹气。他知道,要是今天王杰希开了口,他恐怕还是会像飞蛾扑火一般,明知后果却甘之如饴。
不过王杰希既然只是来道歉,他便也配含着把底隐秘的期待收起来。
可是心里还是有什么在膨胀,堵得他呼吸都困难。
他想起了少天说,身份又有什么关系。
其实有的,还是我解决不了的事情。
别再想了,喻文州。